书生此时一身寒毛都在利刃的剐蹭下根根立起,哪里还敢摆脸色。
“带点朋友来赌坊,随便一个还是两个,在我的庄上输了的钱便都算你还的,如何?”
这可是个无本的买卖!
别人倾家荡产关他何事!
书生眼前一亮!
“当真?!”
梁映见鱼上钩,笑了笑。
“自然当真。”
放走了书生,剩下的大汉围上梁映。
“梁大!
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便宜这小子了?”
一个大汉刚说完,另一个大汉蒲扇一般的手就一把拍了上去。
“你忘了?梁大出千可是咱们赌坊一绝,只要他下手漏些钱出去,那书生看别人赢钱必定眼红,免不了要下场。
到时候既赚这书生的银子,又赚他带来的人头的!
岂不美哉!”
“噢!”
大汉挠了挠头,“还是你小子精啊!
怪不得几个月就这么得老大器重!”
“谁跟你似的!
只长身体不长脑子!”
大汉们的说笑声扬起在兰香坊后院,院中老树之上自然听得清清楚楚。
两个隐匿许久,跟了梁映一路的暗影终是忍不住质疑。
“真是他?我们没找错?这般品行说是太子谁信啊?”
“咱们林氏密信何曾出过错漏,管他真假,我们只管上报回去就是了。”
“本朝选君重德,若他真是,族中能直接迎他回朝?”
“要不然就是找个磨刀石?反正,这累活别落到咱两头上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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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樾姐姐,晒药了。”
燕国安南县。
刚过了惊蛰,阴了十几日,山中小院的两姐妹总算盼来了日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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