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呈御见她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,不知为何,心底有些不是滋味。
好歹他也是她的夫君,现在她夫君当着她的面说要纳别人为妃,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吃醋?
忍不住恨恨的捏了捏她软嫩嫩的腰肢一把,官宁儿吃痛,鼓着双颊皱紧眉头,“王爷,你干嘛掐我?”
“妳身上的肉又厚又软,掐着舒服。”
说着,又想动手,她忙不迭躲出了老远,委委屈屈的揉着自己被掐过的地方,“虽然我身上的肉的确比别人多了些,可那也不是给王爷掐着玩的啊。”
“谁让妳胖胖的那么好捏,过来,再给本王捏几下。”
她头摇成拨浪鼓,气鼓着双颊,躲到了一边,“王爷,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,你倒是觉着好玩了,可痛的那个人却是我。”
“痛几下又怎么样,难道妳没有义务哄本王开心么?”
“凭什么?”
“就凭……”
他邪气的哼了哼,反手一扯,将逃得老远的她扯进怀中,“妳是本王名媒正娶的娘子。”
官宁儿一屁股坐在他腿上,脸颊有些红,拿眼偷瞟着他,“王爷不是说要娶貌美如花的姑娘为侧妃吗,那你快些娶她们回来,最好找些年轻的,身子骨更嫩,掐着更好玩。”
景呈御被她说得哭笑不得,紧紧将她环在怀里,“本王若真娶别人为妃,妳就一点都不吃醋?”
她抓着他的大手捏了捏,“吃醋可是要犯七出之条的,况且……我知道王爷当初娶我,也不是出于对我的喜爱。”
景呈御一怔,倒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件事。
这场婚事的促成,的确没有太多的感情牵绊,可两人自从成亲以来,仿佛都在忌讳着这个话题,谁也没主动提出来过。
如今被她这样一说,他倒有些涩然,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,总之心里并不好受。
“那妳知道,本王当初因何娶妳么?”
官宁儿从他怀中仰起脸,慢慢的,拿出随身带着的那枚铜镜,“是因为这个吧。”
别人都说她傻,其实她只是在装傻,装傻的初衷,是因为她想更好的活下去。
她在官家并不受重视,早在嫁进七王府之前就听说,如果景呈御没有半路将她娶进家门,此刻的她,早就被她爹嫁给了安陵王。
而二十多年无人问津的她,之所以会成为安陵王和七王爷之间争夺的对象,自然与她本人无关。
说到底,这枚镜子,才是最终的导火索。
景呈御再次愣住,“妳都知道?”
她点点头,紧紧捏着铜镜,“那晚,你将镜子送回到我房里的时候,我就已经猜到了七、八分。”
“妳不想问为什么吗?”
“问了你会告诉我吗?”
景呈御沉默半响,“不久之前,有人在传,这枚镜子里,藏有惊天宝藏。”
“宝藏?”
官宁儿愣了好半晌,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信息,一时之间难以消化。
“我只听我娘说,这镜子能招出雪妖,至于宝藏一事,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。”
景呈御哼笑一声,“妳好天真,这世上哪有什么雪妖?”
“可是塔洛族四季如春,从来都没下过雪,自从塔洛族族人得到这枚镜子后,居然连降好几场大雪……”
“那只能说明是天气不正常的变化而已,如果这镜子真能招出妖怪,妳现在招一个给我瞧瞧。”
官宁儿立刻闭嘴无语,她对着这镜子十几年,还真没招出过妖怪来。
说不定,当年的那几场大雪,真的是因为天气异常而成,与这枚镜子毫无关系。
只不过被人传得久了,这枚镜子才被传成了照妖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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