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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眷恋得不到的梦

不再眷恋得不到的梦

简介:
恩师遇到栽赃入狱,我求未婚夫支付赎金赔偿百年戏服。\n他拒绝,并另娶了新晋名伶柳如烟。\n灰心时,萧林岚却向我求婚,还支付了三万大洋赎金。\n我赶紧答应,拿钱去赎恩师,可看到的只有恩师遗体。\n监狱说恩师是畏罪自尽,我悲痛欲绝。\n但看在萧林岚已经付出聘金的份上,还是嫁给了他。\n可三年后我不小心听到他跟管家对话。\n“公子,当初你设计夫人恩师租来的戏服给姜小姐,就没想过有一天露馅吗?你为了姜小姐犯法不值得啊!”\n“为了姜芸,我做什么都可以,不过是一条人命,我已经用我的后半生偿还木槿,也该够了。”\n眼泪无声滴落。\n我这才明白,自己满心欢喜的爱情,不过是一场设计。\n他爱的只有姜芸,甚至跟姜芸高仿的柳如烟。\n如你所愿,我主动出局。 不再眷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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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不再眷恋得不到的梦》

    第1章 不再眷念1

    恩师遇到栽赃入狱,我求未婚夫支付赎金赔偿百年戏服。

    他拒绝,并另娶了新晋名伶柳如烟。

    灰心时,表哥萧林岚却向我求婚,还支付了三万大洋赎金。

    我赶紧答应,拿钱去赎恩师,可看到的只有恩师遗体。

    监狱说恩师是畏罪自尽,我悲痛欲绝。

    但看在萧林岚已经付出聘金的份上,还是嫁给了他。

    可三年后我不小心听到他跟管家对话。

    “公子,当初你设计夫人恩师租来的戏服给姜小姐,就没想过有一天露馅吗?你为了姜小姐犯法不值得啊!”

    “为了姜芸,我做什么都可以,不过是一条人命,我已经用我的后半生偿还木槿,也该够了。”

    眼泪无声滴落。

    我这才明白,自己满心欢喜的爱情,不过是一场设计。

    他爱的只有姜芸,甚至跟姜芸高仿的柳如烟。

    如你所愿,我主动出局。

    1

    书房里传来萧林岚和管家的谈话声。

    "那件戏服是姜小姐的遗愿,我们不过走了一条远路罢了。"萧林岚的声音透着疲惫。

    "可您为此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啊。"管家压低声音。

    "人死不能复生,我只能用余生来弥补了。"

    "您现在还总往薛家学堂跑,就为了看柳姑娘一眼。您说她像极了姜小姐..."

    "不只是像,连弹琴时的神韵都一模一样。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?"

    "那夫人那边..."

    "我给她的已经够多了。这些年的亏欠,也该还清了。"

    我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,瓷片碎裂的声响惊动了书房里的人。

    我躲在回廊的阴影中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
    我是清朝末年青韵戏班的花旦,恩师把我从垃圾堆捡回来当女儿把我养大,心心念念要看到我结婚生子,却死于一场冤狱。

    原来恩师的死另有隐情。那天我去大牢探望,他还说要等我筹够赎金。

    谁知第二天就传来噩耗,说是畏罪自尽。

    如今想来,那杯狱卒送的茶水,定是早已下了毒。

    而这一切,都是为了让一个死去的人穿上心爱的戏服。

    萧林岚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,看我站在廊下发呆,伸手替我拭去眼泪。

    "在想什么?"他的声音温柔依旧。

    "没什么,打碎了茶杯。"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
    "小心别划伤手。"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腕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

    我看着他醉倒在床上,想起这些年他对我的百般疼爱。

    原来不过是愧疚作祟,是用温柔来掩盖血腥的真相。

    趁他熟睡时,我翻开了他的账本。

    密密麻麻的记录里,全是薛家学堂的往来。

    他把府上所有的孩子都送去那里读书,只为了能每天见到柳如烟。

    那些我以为是为了教育的慷慨,竟是为了一个酷似亡人的女子。

    戏本里夹着的旧照片,一半是姜芸的剧照,一半是柳如烟的偷拍。

    两个人的眉眼如出一辙,连抚琴时微蹙的眉头都一般无二。

    账本里还记录着他这些年搜集的戏服,整整三十六套,每一件都是姜芸生前最爱的款式。

    他让绣娘们一针一线地仿制,连最细微的花纹都要一模一样。

    这些戏服,他都以学堂的名义送给了柳如烟,说是为了培养戏曲人才。

    每个月,他都要派人去各地收集古董戏具。

    铜镜、脂粉、簪环,只要是姜芸用过的款式,他都要买下来。

    然后借着赞助学堂的由头,转赠给柳如烟。

    我翻开学堂的捐赠册,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付出。

    琴房要翻修,他就捐一座小楼;

    学生要演出,他就包下整个戏园;

    教习要添置,他就把最好的先生都请来。

    这些看似慷慨的举动,不过是为了让柳如烟能重现姜芸当年的风采。

    最讽刺的是,他送我的那些戏服,都是仿制品中的次品。

    每次说是特意为我定制,却原来是配不上那个人的残次品。

    一个男人的痴心,就这样藏在每一针每一线里,掩在每一分每一毫中。

    他用慷慨掩饰执念,以善举遮掩思念。

    而我,不过是这场戏里的一个赎罪工具,连一件真正的定制戏服都不配拥有。

    2

    我收拾好行囊,在桌上留下一封信。

    三日后便是戏班最后一场演出,足够我与这三年告别了。

    我让戏班班头给我安排了一个外省的班子,准备演完这场戏就远走他乡。

    整夜未眠,我坐在梳妆台前,一遍遍练习着《游园惊梦》的唱段。

    这是我和恩师最后一次合练的戏码,也该是我在这个戏班的谢幕之作。

    天蒙蒙亮,萧林岚起身更衣,看见我坐在铜镜前。

    "这么早就起来练功了?"他温柔地替我披上披肩,"最近天凉,别着了风。"

    我笑着摇头:"马上要演新戏了,多练练总是好的。"

    "对了,我今天让人给你送了一件新戏服,是专门找苏州最好的绣娘赶制的。"

    他轻抚我的发髻,"我家夫人要做这个班子最耀眼的花旦。"

    我低头整理衣襟,没有说话。

    "晚上我带你去听一场好戏,薛家学堂的学生要演《牡丹亭》,柳姑娘亲自指导的。"

    "好,我等你回来。"

    萧林岚前脚刚走,后脚丫鬟就送来一盒点心。

    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,说是因为我喜欢甜点。

    三年来风雨无阻,我曾以为这是他的疼爱。

    如今想来,不过是为了让我安分守己,好方便他去见那个人。

   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三年来一直在扮演着贤妻的角色。

    为了不让他分心,我连戏都少接了。

    可到头来,我不过是个赎罪工具,连一件真心的戏服都不配拥有。

    我将点心扔进垃圾堆,换上素衣往薛家学堂去。

    学堂里人来人往,不少太太们正在观摩排练。

    我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议论声。

    "这位就是柳姑娘吧?听说是从南边来的名伶,一出《牡丹亭》唱得连老先生都说好。"

    "可不是吗?萧家公子对这学堂可是大力支持,光是这个月送来的戏服就有好几箱。"

    "我听说那些都是按着江南的样式定制的,柳姑娘穿上简直像是当年某个名伶。"

    我站在琴房外,听见熟悉的声音。

    "林岚,你说这个动作这样可以吗?"柳如烟正在练习一个回眸的身段。

    "好,太好了。"

    萧林岚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激动,"就是这个神韵,简直和她一模一样。"

    "你又想她了?"柳如烟叹了口气,"我知道我和姜芸长得像,但我终究不是她。"

    "我知道,我只是...只是想让她的戏再重现人间。"

    "那你的夫人呢?她可是真心待你。"

    "我对不起她,这些年给她的补偿,也算是还了这份亏欠。"

    我轻轻推开门,萧林岚愣在原地:"你怎么来了?"

    "来看看新戏。"我平静地说,"听说柳姑娘的《牡丹亭》很好。"

    "沈姐姐。"柳如烟向我行礼,身上穿着那件百年戏服,正是当年害死恩师的那件。

    我强忍住心中的翻腾,回了一礼。

    三年前,就是她在恩师入狱那天来探监,说了什么至今无人知晓。

    第二天,恩师就暴毙狱中。

    那时我刚被未婚夫薛柏抛弃,姜芸就穿着这件戏服在戏园里献唱。

    薛柏站在台下,眼中满是痴迷。

    而萧林岚躲在角落,目光却更加炽热。

    原来从那时起,他就已经在计划这场局了。

    他要的不是我,而是能让姜芸重现。

    "夫人若是有空,不如留下来看看排练?"

    柳如烟温婉地说,"这出戏,还要请您指教。"

    我笑着摇头:"不了,我还要回去准备后天的演出。"

    转身离开时,我听见萧林岚在身后唤我:"等等,我送你回去。"

    "不必了。"我头也不回,"你还要指导新戏,不是吗?"

    走出学堂的那一刻,我明白,是时候放下这场戏了。

    恩师在天有灵,也该看够了这出闹剧。

    3

    江墨寒以为我生气了,追上来跟我解释了半晌。

    "木槿,你听我解释,柳姑娘她只是..."

    我转身打断他的话:"不用解释,我都明白。"

    看着他为我着急的样子,我忽然有些想笑。

    为了能经常见到柳如烟,故意把戏班的演出安排在薛家学堂。

    现在柳如烟如愿穿上了那件百年戏服,他又在这装给谁看?

    "放心吧,我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。"我扯出一抹笑。

    "你好好忙戏班的事,我会乖乖在家等你的。"

    他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,让管家亲自送我回府。

    刚出学堂,就听见几个学生的议论声。

    "这不是萧公子的夫人吗?听说当年是靠一场意外才..."

    "嘘,小声点,人家好歹现在是正室夫人。"

    "可不是,要我说啊,能嫁给萧公子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。"

    我没再听下去,加快脚步往外走。

    却在转角处撞见了柳如烟。

    她还穿着那件价值连城的百年戏服,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
    "沈姐姐这是要走了?"她笑吟吟地说,"不多看看我的排练吗?"

    我冷冷地看着她:"你很得意?"

    "姐姐说笑了。"她低头整理袖口的绣花。

    "我仅仅是个戏子,哪敢在萧夫人面前得意。"

    "是吗?那这件戏服,你可穿得心安理得?"

    她的手顿了顿:"这是林岚...萧公子送给学堂的。"

    "送给学堂?"我冷笑,"还是送给你?"

    "姐姐这话什么意思?"

    "三年前,就是你去监狱见了恩师最后一面。

    "我盯着她的眼睛,"第二天他就暴毙狱中。"

    她脸色一白:"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"

    "你和姜芸一样,都想要这件戏服。"

    我继续说,"为此不惜害死一个无辜的人。"

    "你...你胡说!"她后退一步。

    "我那天去探监,只是想向沈老先生请教几个身段。"

    "请教身段?"我冷笑,"那你怎么解释他茶杯里的毒?"

    "什么毒?我真的不知道..."她慌乱地摇头。

    "够了!"我打断她,"你们设计害死恩师,就为了这件戏服。现在如愿了,还在这装什么?"

    她突然笑了:"既然你都知道了,那我也不装了。"

    "没错,是我下的毒。"她抚摸着戏服上的绣花,"

    这可是百年前江南第一名伶穿过的戏服,我等了这么多年,终于等到了。"

    "你..."

    "你以为萧林岚真的爱你吗?"她讥讽地看着我。

    "他不过是愧疚罢了。这些年给你的补偿,也该够本了吧?"

    我握紧拳头:"所以你们是一伙的?"

    "算是吧。"她优雅地整理发髻,"他需要一个替罪羊,我需要这件戏服。各取所需罢了。"

    "那姜芸呢?她也是你们设计的?"

   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:"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。"

    我转身要走,她却又开口:"对了,你知道为什么这三年他送你的戏服都是次品吗?"

    我停下脚步。

    "因为他觉得,你根本配不上真正的好东西。"她笑得得意,"就像你配不上他一样。"

    我没有回头,径直离开了学堂。

    回到府中,我将这三年他送的戏服、脂粉、簪环都整理在箱子里。

    之前我所珍爱的每一件所谓的定制戏服,都是仿制品中的次品。

    而那些他说是特意为我挑选的簪环,也不过是敷衍了事的赔罪。

    我把东西堆在后院,一把火点燃。

    火光冲天,照亮了我苍白的脸。

    看着那些华服在火中化为灰烬,我忽然明白了一切。

    这三年的婚姻,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赎罪。

    而我,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心中的那个人。

    一个时辰后,萧林岚才托人传来字条。

    "夫人莫要多想,柳姑娘毕竟是学堂的台柱,今日之事也是为了戏班着想。等我处理完这出戏,晚上就回府给你赔罪。记得我说过要送你一件新戏服,别生气了好不好?"

    我看着那张字条,突然笑了。

    这场戏根本不是演给柳如烟看的。

    而是演给我看的。

    这份深情,他装了三年。

    如今,也是该谢幕的时候了。

    我走进书房,提笔写下一封和离书。

    字字泣血,却再无眷恋。

    恩师在天有灵,也该看够了这出闹剧。

    是时候,放下这场戏了。

    4

    我拿着和离书在房里等到三更。

    依然不见萧林岚回来。

    倒是听下人传来消息,说薛家学堂要加演一场《牡丹亭》。

    然后,柳如烟不过是排练时扭伤了脚,他就让全班停课三日。

    为的就是让她好好养伤。

    茶楼里传出消息,说是萧公子为了给柳姑娘治伤,直接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。

    光是诊金就花了千两银子。

    丫鬟偷偷告诉我,说看见老爷搀扶着柳姑娘练功。

   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
    这一夜,薛家学堂灯火通明。

    只为了一个戏子的扭伤。

    天亮时,我让小厮给他送了封信。

    他没顾上看,正忙着和戏班班主商议。

    "萧公子,您说要把班里最好的行头都给柳姑娘?这...这不合规矩啊!"

    "是啊,其他姑娘们怎么想?"

    "无妨,我自会补偿她们。"他顿了顿,"另外,从今天起,柳如烟就是本班的正印花旦。"

    班主离开后,他才想起我递来的信。

    让小厮回话:"老爷说马上就回府,让夫人稍等。"

    我低头看着烧伤的手腕,是昨夜火烧戏服时留下的疤。

    没有再等。

    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,收拾细软离开了萧府。

    去了当年恩师被关的大牢,找到了那天值班的狱卒。

    他认出我来,脸色煞白。

    我递上一锭银子:"当年那杯毒茶,是谁让你送的?"

    他接过银子,颤抖着说出真相。

    "是...是柳姑娘。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杯毒茶,老先生吐血后才说的,她说只要他死了,那件戏服就是她的了。"

    "那姜芸呢?"

    "姜小姐...也是柳姑娘..."他声音更低,"姜小姐身边的嬷嬷是我一个亲戚,她亲眼看见柳姑娘给姜小姐的茶里每天下毒..."

    我让他写下证词,他心里有愧,没有推辞便写了。

    算算时辰,等我上船时,萧林岚应该能收到这份证据。

    一天一夜,我没回府。

    他也没回来。

    直到我准备登船那刻,才收到他让小厮送来的口信。

    "老爷说让人送了新戏服去府上,怎么没人开门?"

    "还请夫人莫要生气,老爷说马上就回来。"

    他又在骗我。

    半个时辰前,戏班的学徒来茶楼说书,说遇见萧公子陪柳如烟去挑选新戏服。

    现在满城的茶客都在议论。

    说是萧公子又在亲自为柳姑娘量身定制百年前名伶的戏服。

    我没有回话。

    在船票上盖戳后,让小厮把所有信件和狱卒证词都拿了回去。

    茶楼里,管家急匆匆赶来,手里拿着那份证词。

    "不好了公子!夫人查到当年的事了!老奴联系不上她!"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