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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抹除了有关他的所有记忆,
看着他抛妻弃子,看着他另觅新欢。
我终究是走到了那个照相馆。
馆长说:「确定都抹除么?」
我说:「确定。」
闪光灯闪的那一下晃的我闭上了眼睛,
但有关这个人的一切,我都不记得了。
那个弃我如敝履的人却疯了,
威胁着馆长给我恢复记忆。
他带着孩子跪在我面前,
求我回去团圆.
深夜,他的手熟练的摸进了我的内衣里,
记忆里,他好久没有碰过我了。
我本能的回应着,他的唇吻了上来。
热烈又有力量,
忽然,他睁开了眼睛,定睛看清了是我。
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嫌恶翻过身去。
羞愧和愤怒爬满全身,
是睡错人了吧。
他想睡的,不是我。
「大晚上的别发神经!」
今年是我们结婚的第五年,
孩子刚出生三个多月。
整个孕期他都没碰过我,
十多年的感情让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疏离和不对劲,
都说生了孩子的一年内最容易离婚,
此话真的一点都不假。
我们是高中同学,从校服到婚纱,
曾经,我们爱的轰轰烈烈,是朋友口中的神仙眷侣
他在婚礼上唱的那首【你是我心爱的姑娘】是我现在单曲循环的那一首。
那个时候,他还是个普通人,家里没钱,和我们家门当户对。
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,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,
旁边的朋友都说我旺夫,而我只是笑笑。
他开始越来越忙。
我给孩子起名念初,沈念初。
他小小的一团总是可以治愈我,
抱着他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。
孩子总是可以在我孤独需要陪伴的时候给我力量。
沈易开始找各种借口回来的越来越晚,
起初还会知会一声,
后来干脆不回了。
菜热了一次又一次。
我做不到对他的无视没有情绪,
但每次和他吵完,换来的是更加冷漠。
身边的好闺蜜项晴说:
「你也打扮下自己,怎么生完孩子就不化妆了呢?」
我说,「孩子有的时候会碰到我的脸,有化妆品对他不好。」
闺蜜一阵白眼。
「就怕你老公跟别人跑了。」
我看了镜子里的自己,
蓬头垢面,带了副黑框眼镜,宽松体恤,和臃肿的身材。
T恤上还有油渍。
他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,
「能不能收拾收拾你自己?」
在孩子刚出生5个月时,他和我提出了离婚。
我跪在地上求他别离开我,别放弃我们这个家。
我们的孩子还小,我不想让他刚出生就变成单亲家庭里的孩子。
他厌恶的甩开我,只丢下一句:
「破镜难重圆」
是啊,一个铁了心要离开的人,
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就这样我们纠缠了近两年,还是离了。
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,我并没有想象中轻松。
我还对他保佑幻想,觉得也许哪天,他就回来了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