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1 我前脚刚走回东宫的帐中坐定,后脚百里念就气势汹汹地甩开帐帘冲了进来。 「那陆杳杳是第一天骑马吗?」 她大步走进来,抓起我的茶盏一饮而尽,显然是被气得相当狠。 我与叶枝面面相觑,都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。 百里念平复了一下情绪,语气里透着不解:「她身上搽了香粉!你们知道吗!她骑马!居然、在身上、搽香粉!」 这下连叶枝也纠结眉毛,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。 我迟疑道:「女子搽香粉,也是寻常事。」 「寻常什么
书名:孤乐意对你解释
作者:佚名
来源:杂志
1
我前脚刚走回东宫的帐中坐定,后脚百里念就气势汹汹地甩开帐帘冲了进来。
「那陆杳杳是第一天骑马吗?」
她大步走进来,抓起我的茶盏一饮而尽,显然是被气得相当狠。
我与叶枝面面相觑,都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。
百里念平复了一下情绪,语气里透着不解:「她身上搽了香粉!你们知道吗!她骑马!居然、在身上、搽香粉!」
这下连叶枝也纠结眉毛,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。
我迟疑道:「女子搽香粉,也是寻常事。」
「寻常什么啊!马对气味最是敏感,她在身上熏香抹粉,马儿不甩她甩谁!她好歹是将军府的人,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!」
叶枝目带探究:「你是怀疑她故意?」
「那倒没有,」百里念没好气道,「看她那样子,就是蠢!蠢得我生气!气死我了!哎!」
我安慰她:「人没事就是万幸。你有没有受伤?」
「我没事,她也没事,就是可怜了那匹马……」百里念恹恹地垂头。
我知她是军旅中人,视马匹为亲友,再珍惜不过,一时也不知怎样才能安慰到她。
叶枝问:「百里临那边现在如何?」
「能有什么大事,」百里念余怒未消,「陆杳杳可如愿了,正在太子哥哥面前撒欢儿呢。」
她静了一会儿,不知是不是忍一时越想越气,恨恨地又骂了一句。
「为了追一个男人,差点赔上自己的命,还伤及无辜,简直无可救药!」
她骂得大声,根本没压嗓子。然而刚刚骂完,就听帐外传来通禀。
「大将军之女陆杳杳,大学士之女顾夕瓷求见。」
2
陆杳杳从进帐起就红着一双眼。
我与叶枝交换一个眼神,估摸着她是听见百里念说话了。
有些事不好戳破,只得静观其变。
好在,陆杳杳旁边还有个顾夕瓷。
顾夕瓷是皇后娘娘属意的另一名良娣,当朝大学士之女,出身书香门第,家里几代都是国子监的祭酒,文人风骨,再清华淡泊不过。
顾家家风廉洁,只是到了她这一代,子息单薄,只有她这个独女。
我出阁之前,也同她在诗会上见过几回,浅浅交谈过。印象中,她沉醉古文、精于诗词,是个极安静又极有才气的姑娘。
顾夕瓷在我面前柔婉地福身。
「见过太子妃娘娘。见过十三公主、叶姑娘。」
「不必这样拘谨,」我上前扶起她,「我同琼姑娘是旧识,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我。」
「太子妃当年行飞花令,现场临作的《鹊踏枝》,夕瓷还印象深刻。」
我笑道:「不过是记不得前人的诗,为了押格律即兴发挥,让姑娘见笑了。」
我于诗文一途上只是平庸,顾夕瓷却不是。
她才名远扬,城中小报常常刊登她的诗作与策论,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笔名——「琼玖」。
皇城摇光有双才,一为琼玖,二为日光。
琼玖擅艰深文论,笔风肃正,针砭时弊;日光则恰恰相反,笔风华丽跳脱,专写皇家奇闻逸事,至今没人知道他是何方神圣。
父亲不止一次地说,若顾夕瓷是个男子,不管是哪一届的状元郎都得给她做陪衬。
可惜她是个女子。
过去我不明白女子有何不可,现在长大了,才渐渐明了。
在这错综复杂的朝...